“有有有!”
书韵忙给他拿了一份。
慕长渊研究了许久的招生简介,回到临渊水榭时已经过了亥时。
仙盟体系确实复杂,除盟主以外,十二峰主相当于议事长老,有最高的投票权,每一座峰的门派数量不一样,因此权重也不一样,而宗门的权重又和弟子数量、质量等一堆数字挂钩。
鬼界就简单粗暴得多了,魔尊是唯一统治者,其余都是被统治战五渣。
至于战五渣要不要继续分等级,随便他们自己打,魔尊才懒得管。
仙盟因为体系完整的缘故,慕长渊想把钜子捞出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
不过也好,捞完他也不欠钜子人情了。
门没上栓,小黑猫顶开门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倚在窗边看雪的沈凌夕头也不回:“你回来晚了。”
尽管上神语气平淡,慕长渊还是敏锐地从话里听出一丝不满。
“喵……?”
这就开始管起来了?
小黑猫抖掉身上的雪,跳到床上才变回人形:“本座才下山多久,你不是修炼吗?”
沈凌夕走到床边,伸手阻止他穿衣服的动作。
慕长渊还想着招生简介,被抓住了手腕这才抬头,见沈凌夕表情有些郁闷,暂时把别的事情放在一边,笑道:“怎么,你这醋坛子又打算自己酿醋不告诉本座了?”
沈凌夕幽幽道:“我又大圆满了。”
慕长渊一愣,旋即失声道:“沈凌夕!本座才出去半天!”
你修炼到大圆满的时间还能一次比一次短的吗?!
慕长渊下山后,沈凌夕闲着没事干就开始做题,啊不,修炼。
金丹被压制了一两个月,对灵力愈发如饥似渴,修着修着境界又到了元婴后期大圆满。
眼看着劫云密布,天劫随便劈两道下来,他就要位列仙班了,沈凌夕只能停止修炼,惆怅地望着皑皑白雪,等慕长渊回来。
上神拽着不让他穿衣服,求|欢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炉鼎之体采肯定采得动,但架不住魔尊坏心思多呀,慕长渊晃了晃缚魂锁,意图也很明显。
“哐啷”两声响时,沈凌夕抿紧了嘴唇。
慕长渊斜眼瞥他:“不乐意?”
沈凌夕试图商量:“锁链太吵……”
魔尊冷哼:“沈凌夕,钉锁那天我是不是就说过,让你以后别后悔?”
上神哪想过会是这种后悔法,单纯以为就是打一架,反正俩人又没少打。
可被缚魂锁绑起来玩,上神实在有点……
慕长渊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仿佛夺走了学霸的习题册,嘚瑟得不行:“你自己二选一,修炼,或者不修炼。”
沈凌夕犹豫了片刻,最终屈辱地选择了修炼。于是缚魂锁又丁零当啷地响了一整夜,把天道上神娇|嫩的皮肤都磨红了。
屋外白雪皑皑,屋内春意无边。
慕长渊见他当真为了修炼什么都干得出来,让他化了一面水镜,迫使他整个敞开在镜前,还嫌刺激不够,不怀好意地问道:“本座今天拿了本招生简章,临渊水榭为什么不收徒?”
沈凌夕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什么收徒?”
慕长渊提醒他:“元婴宗师可以收徒,你不知道?”
沈凌夕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管这些。
慕长渊亲吻着上神绯红的脸颊:“你要是收徒,本座拜在无情道门下,以后就多了一条‘欺师灭祖,以下犯上’的罪行。”
沈凌夕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的,上神心思至纯,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喘气的间歇居然还老实地问了一句:“你要这条罪行做什么?”
“……”
慕长渊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魔尊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凑个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