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娴闻得身后动静,转身看到戴冠追来,心里还是一暖,只是嘴上硬气道;“不用送,这么点路,还有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我怕,这黑灯瞎火的,要是路上遇到流氓什么的,哪怕是脏了你的眼睛,我也会很生气的!”
戴冠脸皮很厚,当着下人说话,也没个正经。
胡娴却没有讨厌他的行为,她表现得大度,不代表不在意戴冠对自己的心意。
“既然你想献殷情,那么本小姐就成全你!”
胡娴嘴角微微扬起,对戴冠的表现还算满意。
戴冠从下人手里接过一只灯笼,亲自为胡娴照亮。
两人并肩夜行,脚步声清晰可闻,胡娴若有所思,走出好几十步,终于决定问出口:“你之前,有没有怨过我?”
“什么?”
戴冠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突兀。
胡娴正色道:“我说,你之前那种状态,我对咱们的婚事有所动摇,才听了赵颂的话,在奶奶寿宴上为难你!”
戴冠笑道:“这哪里是为难,分明是为了让我出风头涨名望的好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
胡娴见戴冠还是没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索性说得更直白:“你的变化很大,让人真的看不透了!”
戴冠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暴露了吗,他心思急转,回忆起之前也没跟胡娴有什么交集,浪荡败家的德行,也只是传到她耳里。
戴冠淡淡道:“父母在,万事无忧,贪玩懒惰都是天性;父母亡,天塌地陷,悲痛之中,就是绝望的自暴自弃,羞于提起;历生死,方幡然醒悟,男儿当自强不息,你不必担心,本公子不痴不傻,只要肯下功夫,那也是很有潜力的,还好你没放弃!”
见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胡娴将信将疑道:“这么说,你算是醒悟后的厚积薄发,那份机缘,究竟是好是坏?”
“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不过不能太过依赖,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实打实的本事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制胜法宝。你放心,我会沉下心来,跟随师父刻苦修行。而且还有一事很重要!”
“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吗?”
胡娴好奇发问。
戴冠笑道:“这事儿,还真要你帮忙,我那份机缘很烧钱的!”
“你想怎么挣钱?”
胡娴来了兴趣。
戴冠伸手抓起了胡娴腰上的那个金羽阁赠送的香囊道;“这个东西,价值几何?”
“只怕不少于三千两白银。”
胡娴看得很准,她家虽不是经营奢侈品生意的,但经商这一行,一事通则百事通,对于各种货物的估价,都是心里有底的。
戴冠问道:“那么这样的东西,梁州买得起的人多吗?”
胡娴毫不犹豫答道:“不会少,不然金羽阁也不可能开上二十四家分店,除此之外,还有碧玉轩、通宝楼两家高档首饰店,也都生意不错。”
“所以,梁州是比较富庶的对吧!”
戴冠除了对州城有大概了解,对其余地方全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