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都需要对这笔买卖进行三倍赔偿,可是现在胡氏商行的大当家,非但不表态赔偿我们的损失,就是人也不出来解释一番,我们对此提出抗议,望大人明察秋毫,维护我们的利益!”
“竟有此事?”
听胡商头子说完,熊邦文装作十分震惊。
随即询问道:“瓷器几何、丝绸几何,损失是否惨重?”
胡商头子回道:“瓷器一万五千件,其中有三千件都是赝品,丝绸一万匹,全部都不能用了,我们行程都已经定好,也付了定金,如今货物不能提供,损失惨重!”
“竟然如此严重,胡秀啊,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熊邦文语气严厉,责问胡秀兄弟两个。
胡秀硬着头皮道:“禀大人,这瓷器是从本地瓷窑定制,也有从外地进货的,目前还不知道是哪边的货出了问题,我们在加紧查探,只是,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在今天之内装好货物,明日天亮就要出发,不然误了时辰,我们也无法给那边的买家交代!”
胡商头子立即抗议。
熊邦文见状,斥责道:“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种低级的错误也能犯,验货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这耽误了西域商人的行程和声誉,可不是小事,你们该如何解决?”
这就是在提点了,胡秀已经跟胡文商量好了,分家后,他经营瓷器,胡文经营丝绸。
于是他恳求道:“都是胡家的过错,我们深刻检讨,也愿意承担后果,只是为了不影响西域和梁州的友好通商大业,还望大人搭救一二,从中作保,让胡秀好立马采买货真价实的瓷器,如数交付给西域商人!”
熊邦文略作沉吟道:“有此觉悟,本官甚是欣慰,念在你们也是无心之失,这次就帮你们一次,拿本官介绍信,速去采购正品瓷器,给西域商人补上。”
“多谢大人!”
熊邦文立即挥笔写下一封介绍信,文吏递给了胡秀。
胡秀感激着接过文吏递来的信件,当先走出大堂。
几名胡商见事情这么解决,虽然心里不畅快,但好歹没了损失,于是只好跟着去取货。
胡商头子见状,心中惊讶,没想到县令大人亲自给胡家擦屁股。
于是他试探道:“启禀大人,不知这丝绸之事,又当如何解决?”
熊邦文吼道:“胡文,你来说说,丝绸是怎么回事啊?”
胡文立马直起腰回答:“启禀青天大老爷,一万匹丝绸本已准备妥当,都存放库房之中,谁料昨夜风狂雨骤,掀飞屋瓦,大雨将丝绸全部淋湿,因此受了潮,不能按质交付,是我们的过失,也请大人看在维护梁州与西域通商大计的份上,拯救胡家一把,胡文余生必定当牛做马,报答大人恩德!”
“这可不是小数目,本官如何帮得了你?”
熊邦文故作为难,他的主意,还是需要同僚知晓的。
胡文心里通透,回禀道:“小人斗胆,向县衙借出库存丝绸先行交付,待明年丝绸上市,连本带利,还给县衙一万三千匹丝绸,请大人恩准。”
胡文说着,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表示自己的诚恳心情。
胡商再一次大开眼界,还有这么做生意的?
熊邦文依旧一脸为难道:“县衙是有库存丝绸,不过秋后就要上缴朝廷,你借走了,本官拿什么上缴赋税?”
胡文心思一转,知道熊邦文是狮子大开口,只得提议道:“朝廷赋税虽说是要上缴丝绸,可也能兑换成银钱,小的斗胆,请大人将丝绸份额兑换成银钱,上缴朝廷!”
“哪里来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