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身挡剑的人,被桃木剑贯穿了身体,落地之后,痛苦抽搐,鲜血流了一地,面色惨白。
若是戴冠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此人乃是熟人,赵颂的二叔,那个四品修为的人。曾在赵颂家里,被戴冠打伤,事后被赵颂锁在了地下室疗伤的那位,没想到就这么死在这里,看来面具男是货真价实的大人物,也是这次刺杀田宏远的主谋。
而田宏远这边,真的没有客气,用弓弩手控制制高点后,大批甲士蜂拥而入,将所有人团团包围,而且将侯氏满门全部给带了出来,一起押回州牧府,他要连夜审讯。
那些大家族的话事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跟田宏远也是认识的,他们本来都有修为在身,但是不屑去用,面对田宏远,他们也不惧,哪家还没有一个在朝为官的子弟,田宏远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而且他们不反抗,反而给自己争取了有利的形势,到时候他们的子弟联合起来,上书皇帝陛下,田宏远恐怕就要压力倍增,最后不仅得乖乖放人,还得好好赔罪,否则乌纱帽不保。
反正他们抵死不认什么刺杀之事就是了,难不成田宏远还能屈打成招?
因此他们有恃无恐,而且打定主意,就算是最后事情失控,超出他们掌握,也会全部推到熊邦文和侯宇身上,既然是他们牵头的,那事情也自然该由他们来顶着。
毕竟刺杀田宏远一事,确实跟他们关系不大,他们也是才知道的。
因此把压力给到了熊邦文这边,还有昏迷的侯宇,已经被水泼醒了,看到全部被押走的家人,他就要再一次晕倒,不过被机警的官兵给阻止了,手就没离开过他的人中,而这名官军,笑意吟吟得厉害,侯家可是跟他有大仇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城门口结识戴冠的那个刘芳,今日他不在城门口执勤,而是调到城中巡逻,没想到接到了州牧府的紧急调令,前来协助捉拿刺杀州牧大人的幕后主使。
一听说是在侯宇家里,他整个人都高兴坏了,他们家之所以没落,跟侯家有很大的关系,他爹正是间接死在了侯宇手里。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只是在此之前,侯家在梁州根深蒂固,势力庞大,他家则早已没落,根本没有资本跟人抗衡,就是当上了一个小小校尉之后,也没办法跟人来硬的,想报仇都不行,憋屈得十分难受。
没想到这狗贼自己走了一步烂棋,反倒是让他给赶上了,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所以刘芳很激动,看到侯宇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就开心,怎么能让他给昏过去呢,那自己的好心情就要被大大折扣了。
于是他低声警告道:“你要是敢昏过去一次,我就趁机杀你家一个人,反正总有借口的不是吗?”
侯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甚至听到刘芳得意洋洋的警告,也变得很是麻木了,但终究是没有晕过去,看来还是很在乎家人死活的。
一伙人被田宏远顺利带走,关入大牢之后,派了重兵把守。
这时天也要亮了,田宏远却没有休息的兴致,直接开始提审嫌犯。
侯宇首当其冲,他只得自认倒霉,谁叫自己最弱呢?
他战战兢兢被带到公堂之上,田宏远高坐案首,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侯宇,为何谋反?”
侯宇直接懵了,怎么就谋反了,自己什么也没做啊!
谋反还了得,诛九族的大罪,他立马吓得屁滚尿流道:“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有谋反啊,这是从何说起啊!”
他是真的吓尿了,跪在地上,尿液打湿衣裤之后,还流到了地板上,两旁衙役都嫌弃的屏住了呼吸。
田宏远吼道:“刺杀朝廷命官,就是谋反大罪,现在还要加上一条,玷污公堂!”
侯宇这下连跪着的力气都没了,瘫倒下来,奋力的用自己衣袖将尿液全部擦干,然后痛哭流涕道:“大人,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啊,大人明察啊!”
田宏远道:“那你怎么解释刺杀本官的幕后主使全都聚集在你府上,你难道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