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离开他,可是偏偏什么都得依靠他。
叹了口气,向一换好衣服后离开了。
再次敲响周家院门的时候,向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这次,开门的是周兴,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来之前已经通了电话,周兴知道向一是来干什么的,脸上挂着一副不欢迎的表情。
“有什么就在院子里说吧。”周兴甚至不愿意把向一请到屋子里坐会,他自己自顾自坐在了院子里的柳树下,开始往自己的旱烟里填充烟草。
向一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对面,简单明了讲明了不还钱的利害关系,“对方已经同意减免所有利息了,剩下的本金,可以分期还款……”
然而,向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兴打断了。
“没钱。”周兴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口大黄牙,“要起诉还是要报警抓我什么的,都无所谓,我就这把烂骨头了,除了三个不争气的儿女外,一无所有,你看这院子里什么值钱就把什么拿走,其他的一律免谈。”
向一知道,自己碰上难啃的硬骨头了,“周叔,你儿子周洋明年就要高考了,假如你被执行为失信人员的话,以后对周洋上学找工作可能会有影响。”他尽量坚守自己的职业道德,把该讲的耐心讲清楚。
“我半截入土的人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一句话,没钱。”
这时,周洋光着膀子懒洋洋的从北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向一后愣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你还敢来?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吧。”周洋脾气火爆,说着已经从院子里抄起了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