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雨很努力地听,可是这些内容实在太复杂了,他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不得不偷偷在桌子下面掐手背来提醒自己。
手背慢慢麻了,于是掐手背也不管用了。
“杜小雨,” 费恒第五次发现他走神,用圆珠笔敲了敲桌面,“困了今天就结束,睡觉去。”
“没…… 没困,” 杜小雨揉揉眼睛,努力把往下耷拉的眼皮支棱起来,“你接着说,我在听。”
费恒:”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听?”
杜小雨:“在听的……”
费恒盯着他:“那你说,我刚才讲了什么?”
杜小雨:“…… 面试着装?”
“那是我半个小时前讲的内容,” 费恒把笔扔在桌子上,圆珠笔骨碌碌滚到杜小雨的胳膊旁边,“现在,睡觉去。”
这下就变成了完全命令的语气。
杜小雨不敢违抗,沮丧地站起来,收拾资料和笔记。
手一抬上来,费恒一眼发现了异样。
” 你手背怎么了?”
杜小雨回过神:“没……”
企图把手藏起来,然而费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到了面前。
原本细瘦白皙的手背上,出现了五六道淡红色的掐痕,有一部分颜色慢慢褪去了,但还是留下了指甲的痕迹。
杜小雨:“刚才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