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陡然变调。
原本的气恼变成了难耐的喘息,带着点暧昧无边的沙哑。
杜小雨闭上嘴,沉默。
费恒握着他的脚,比他更沉默。
杜小雨想把脚抽回来,不料费恒握得太紧,没抽动。
杜小雨神经微绷:“我要睡觉了。”
费恒松开了手。
杜小雨像只出了鸡棚的小鸡,哧溜一声把脚缩了回来,长舒一口气,严严实实盖好了被子。
…… 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方才是被拷问的那个。
费恒把灯关了,卧室里一片漆黑寂静。
杜小雨支棱着眼皮瞪了天花板十分钟,没睡着。
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是他审问费恒,为什么到最后他还是战战兢兢的那一个。
杜小雨琢磨了半天,决定故技重施。
杜小雨张口道:“费恒。”
这回费恒隔了半分钟才回应他:“…… 有事吗。”
声音有些迷糊,似乎是半梦半醒间被他叫醒了。
杜小雨毕竟心软,有些内疚,但叫都叫了,总不能说没事你接着睡吧,我就随口喊喊。
那也太欠了。
杜小雨:“你…… 你转过来。”
他打算故技重施,摸费恒额头上的痣来欺负他。
一想到费恒被摸到痣时脸红害羞的样子,杜小雨就小腹发紧,有一种诡异的爽感。
杜小雨举起恶魔之手,磨刀霍霍,向费恒的额头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