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只能嘲笑自己的徒劳,因为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只要我静下心来回忆,司徒泪的那串号码就像鬼影一样闪现在脑海里了。
司徒泪,深入骨髓的毒吗?
我拨通了电话,等待的那十几秒钟,我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还不接,或是已经换了号码,我就雇佣杀手把他办了。
“喂,我是……”
“袁贞?”
“……”
“袁贞!”
是信号不稳吗?他在听筒里叫我的名字,第一次认真地叫我的名字,竟然颤抖得厉害。
“对,是我。”可是我的声音很平稳,我的声音必须平稳和冷漠,因为这是我捍卫尊严的唯一方式。
“你……你过得还好吗?你在北京呢对吧?”
“嗯,我过得……还好,我结婚了,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哦。”
“我女儿病了。”
“……哦。”
哦你个头,我在说我女儿病了!
“我需要你帮个忙。”
“……哦。”
还是半死不活魂不守舍的声音,我怀疑他是不是刚磕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