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和三七赶来了,他们不打不相识,已经和司徒泪成了好朋友。他们问司徒泪的情况,程铭告诉了他们两个小时的期限。
“哦,两个小时,还有希望!”小仙说完做祈祷状。
“是……是一个半小时前的两个小时。”程铭结结巴巴地说。
“阿?”小仙听了,失声哭了起来。
而我,只能跪在地上,手肘支在长椅上,将手心合在一起抵着额头,默默地祈祷。
我虔诚地祈愿,上天救救他,再给我一个奇迹。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做交换,因为我到现在才清晰地意识到,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爱上了他,这份爱,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坚固,越来越强烈,直到昨天晚上,他的话,他的泪,他的无助,他的慌恐,将这份爱彻底的净化,洗去了被我的痛苦和自尊粉饰的那层冷漠的伪装,只是爱,纯粹的爱。
可是我除了祈祷,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能为他分担任何事,从前是,现在也是。
后来,所有人都绝望了,医生从司徒泪的身上撤走了复杂精密的仪器,只留下一个输氧管。
我坐在他床边看着他,默默地等待永别的时刻,印象中的俊美脸庞,总是充满活力,咋咋呼呼,此时此刻却安静得像熟睡的婴儿。
昨天晚上,我走以后,他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小仙和三七,他拜托他俩暂时保管,如果他死了,就把那封信交给我,如果他能活下来,他就把这封信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