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生得太过面目可憎竟生让女郎不敢直视我?”李琎的声音本是很清润的。但因虚弱,加之疲乏不堪,略显低沉。却甚有磁性。

他的语气很轻缓,让皎皎觉得他们之间有认识了多年的熟稔,丝毫未觉唐突。

但皎皎不敢与他多生接触,向后退了一步,略微有些羞赧,细声道:“这位郎君多虑了,儿不过方才见郎君生得高大,加之气质轩朗,一下被怔住罢了。”

是然。

李琎身材本就挺秀高硕,腰背更是秀拔如玉山翠竹。

皎皎也不过方及他胸前,方才还险些撞了上去。

这句话说得甚是滴水不漏。

既缓解了尴尬又夸赞了自己,倒是个冰雪聪慧的女子。

李琎很满意。

他回复了一个温柔随和的笑,便抱臂靠在了廊庑朱红色的大柱上。

“女施主方才可想到了什么。”老僧捋着胡子笑问。

皎皎微微蹙了下远山眉。

方才她想到姻缘的时候,脑海中顿现了自己为裴家三郎勾勒出的那个挑剔又倨傲的病秧子形象。

“我自己的运势。”她轻轻咬了下唇,开始踌躇。

似乎酝酿了很久,皎皎脸颊上飞起两团红晕,羞涩的开口,“还有我的夫君”

她说话的声音愈发微渺。

不知是怀中突醒的兔儿在用脚扑腾试图挣脱自己愈发收紧怀抱的束缚,还是自己的心跳本就那么快,皎皎只觉得胸膛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