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摇着玉骨扇的赵玙之被迫缄默了一路,终得在他父亲赵怀珏提点暗示下有了说话的机会。
但见阿翁赵容若投来的两道冷冽的目光,到嘴边的话他给咽回了嗓子眼,息声。
而后他低低咳了一声。
“瞧我!竟生让贵客站在风口处寒暄,是我怠慢了,一会老祖宗怪罪下来可要替我说好话呐。且快些进去用口热茶去寒气吧。”
她笑着伸手唤来仆人引路。
见赵家一干人等皆没入了东角门,戚妙清脸上灿烂的笑意渐渐淡去。
今晨裴老夫人将她唤去小佛堂问话的时候,将迎赵家客的事由交付了她。
赵家和戚家往来姻亲甚多,但由着自家姐姐戚贵妃在宫内圣宠不断,便是裴家也要迎抬着她。
本想称病推脱的,毕竟是娶个赵家外系寒门小户出身的冲喜小妾。但由着裴老夫人给她掰扯清了事由,她也不得不高看皎皎一眼。
戚妙清将绢帕缠绕在丹蔻点染得甚好的葱指上,扭着身段扶了下头上斜斜插着的累丝金簪向府里走去。
她兀自低声说道:“而后别人便是赵家的表小姐了。”
皎皎与赵则诚分别坐上了架上了训骡的翠幄青绸车由小厮拉着往裴老夫人住处去,行了一段路至一垂花门前停下。
沉璧挑开青帘将皎皎搀了出来,扶着她进了垂花门。
穿堂过廊,方至大院门口,
屋内人流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