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一肘靠在椅把上,骨结分明的手撑着一侧脸颊,眼角泛红平添醉意的凤目微微上扬,声线极度慵懒。
好看?
这么快就给她出题考应变能力?
夫君确实很好看?若是这般如实回答倒是少了几分矜持,裴昀定是会觉得自己是个未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
夫君其实很一般?这么说会不会气得他自己滚着轮子回书房?
皎皎将目光俯落在裴昀身上。
一袭庄重而又贵气的喜袍衬得他身姿英俊挺拔,青丝用玉冠高束,一丝不苟。月色落在他英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廓间,平添清冷。仪容端方,却透露着淡淡的疏离感。
若要论,皑皑山上雪,皎皎云间月,他当是第三种绝色。
但是,她不能说这种大实话。
言辞匮乏的皎皎憋了好一阵,才想出十分精辟的二字,“还行。”
她自觉,这精悍短小的二字蕴藏着中庸之道。
裴昀:“?”
皎皎心想:裴昀是长安城君子的领头人,正所谓君子如玉,温润谦逊。总不至于在美丑这问题上为难她这个端水大师吧。
“既是还行就别一直盯着我看,免得伤了你眼睛。”裴昀的声线不带任何的情感,甚至还有些寒意。
皎皎:“?”
我惹你了?
“扶我起来。”裴昀修长的指落在轮椅的椅把上蜻蜓点水般敲击。
皎皎收着下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