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妹妹莫要与灿哥儿一个小孩记气。”她握着皎皎的手又紧了几分。

皎皎:“?”

“小郎君年纪小的时候都是要顽皮些,我家两个胞弟也是,上了堂学有先生管教,读了圣贤书自是会好很多了。”皎皎又吃了一块藕粉糖糕,轻拍了下指腹上的桂花碎。

“难得妹妹如此体切,那我便也厚着脸皮将事情说通透了。”戚妙清垂眸看着玉指上染得十分鲜艳的丹蔻,“你也知道,老祖宗虽是吃斋念佛,但屋子里头的东西向来都是讲究得很。”

她清妙的嗓音低沉下来,“而今我操持着府中偌大一家子人的吃穿用度,寻常便是买些胭脂水粉都要往我手头支钱。我娘家虽是家大业大,但一下子却要拿出五万钱来,属实有些发难。婆母那边又一直敦促着我给老祖宗送去,我最近不仅要为这事焦心,还有一大堆的账簿田庄等着我去看。你说,能不病吗?”

皎皎捋了下勾在她小巧的下巴边的几缕碎发,“阿嫂素日如此操持辛劳,大家自是瞧得见的,你当是好生休息才是。”

眼瞧戚妙清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皎皎便开始避重就轻的敷衍她了。

“妹妹若真是为我这个为嫂的好,便要想着为我分担。”戚妙清挺着腰背,收颌,凤目微挑将自己的气势端了起来,“那日在东暖阁的净是些垂髫小童,唯独琬净年长些。妹妹算是里头唯一的长者,也未说提点这些不懂事的一声便走了。”

“酿成那般大祸,妹妹怎能是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她的语气中满是苛责。

皎皎:“?”

她属实有些要被戚妙清逗笑了,这算哪门子的道德绑架。

“灿哥儿如此听话懂事的,妹妹总不至于还在置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