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顺理成章地谈到了当朝的无双公子和扫眉才子。
梁君璧不自觉间谈到了同坊的官家小娘子,秦卿晚。
“长安城往日有翩若惊鸿的虞家女郎应霜,这江陵府便是钟灵毓秀,咏絮能比道韫,有临江仙之称的秦卿晚了。”
谈性甚高的梁君璧未注意到皎皎面上的微变,她继续说着,“秦家这位妹妹半分恃才放旷的作态都没有,和颜悦色得很。从前也算他们秦家也算婆母的旧识,我们的船只甫一到江陵府,便见到她家的马车和仆婢在码头处恭候多时。而后待我们休憩好后,她才递帖子登门拜访。”
抚了下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的流转着微微荧光的碧玺耳坠,梁君璧嫣然含笑。
“秦家妹妹心思也很是细腻,甚是有礼,第一次来便送了厚礼,而后偶然在山寺相遇,得知婆母咳疾萦身,隔日便差人将江陵府的名医请到了府上,又送了不少的珍稀药材。”
抚着饱满光洁的额角思索半晌,梁君璧提到一味名唤葶苈子的药。
“有此味药入汤才能止住婆母的咳疾,而今万里雪飘,遍寻江陵府也只能寻到那么一些。”
“秦家小娘子也是有心了。”皎皎如画的眉眼间有失落一闪而过。
心中像是有酸梅被戳破了般,皎皎只觉有股难言的酸涩。
她亦是不明白。
看似蔼然可亲的梁君璧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心声?
说秦卿晚有礼。
那岂不是自己便怠慢了?
“便是最为挑剔骄纵的琬净也对她赞不绝口呢,就连大嫂亦然”
若不是身后的婢子芜荑笑着提醒她向裴昀讨要些馆阁体给裴灿带回去练习,她到嘴边的‘隔日荐你二人认识,若是能结个手帕交便再好不过’都将要说出口了。
恍然清醒,心中懊恼翻腾,梁君璧垂眸看着葱指上染得甚是娇妍的丹蔻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