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凝出的粉色已然说明了一切了。
她甚是心水。
为听得更细致,皎皎便将耳朵贴近了窗牖。
只听秦卿晚问道。
“你哪位新嫂嫂果真如你说得这般痴愚?”
“哎哟,我的好阿姊,琬净何曾给你说过半个字的妄言呢?她呀!斗大的字不认得一箩筐,要不然我阿兄为何会一气之下将这新临的帖子送给了我?简直是平白糟蹋阿兄的心血。”
一气之下?还是新临的帖子。
皎皎满腹疑窦。
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招惹了裴狗?
只记得在抄经的时候,裴昀来瞧过她一次。
只是冷着脸说她提笔顿笔都没有,连描红都算不上,是毫无意义地练习。
而后那张极其好看的脸上堆满了嫌弃在她身边撩袍坐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耐心执教。
难道是因为将抄写的经卷交给他检查的时候,拍桌的模样太过霸气,以及不屑地说了句‘老娘亲手写的,拿去吧!’
只见秦卿晚用素指绞缠着乌黑光亮的秀发,笑吟吟地问道:“照琬净妹妹这么说,清昼阿兄是早被折耗了耐心。”
皎皎眉头一蹙,心间更是猛烈一缩。
清昼是裴昀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