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手间的小羊皮手套,皎皎信手捻起离自己最近的一飘红绸,“倒不也全是。”
借着手间的那方红绸,她举例到,“像这就是求功名的。”
“这方是求家庭邻里和睦的。”
“那小夫人是求什么啊。”与静影相视一笑后,沉璧歪着头水眸含笑看向皎皎。
皎皎浅浅一笑,有些讳莫如深。
又是不能说的秘密。
“自是许愿咯。”说话间,她以极快地速度将缩掩在袖中的红绸往树顶用力一抛。
两人的注意力全然被红绸在空中划出的美好弧度所吸引,待反应过来,皎皎已然双手合十作祈祷状放在心口。
惯来心直口快性子爽朗的沉璧本想问到底许了什么愿,但瞧着皎皎虔诚的面上有微微的笑弧,定是好愿,求得是好事,为的亦是心头惦念的人。
惦念的人中会否有裴家三郎呢?
--
“郎君现下在作甚?”
方步入垂花门便碰上了跃金,皎皎瞥了眼他手间提得金丝雀笼,微微蹙眉。
行了一礼后,跃金笑答到,“早间起了后,用了小夫人做得腊八面便一直浸在书房观书,早些时属下瞧着里头服侍的浮光搬了方绒被进去,想来郎君现下正小憩着呢。”
抬眼看了眼天色,已然不早了。又觑了眼雀笼中红眼白身的信鸽,皎皎问道:“可是灿郎来了?又给他三叔带了新猎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