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若是再在此疯笑就给爷滚出去。”提着茶壶来给武侯添茶的茶博士极其嫌弃地睨了商稹一眼,而后小声嘀咕到,“真不该发善心,一个铜板子让你吃了四壶水。”

商稹却像是充耳不闻一般,笑得愈发猖狂了。

不大的茶寮里除了穿堂而过的凉风声,还有商稹如鬼怨一般的狂笑声。

“二位爷慢用。”转瞬间,茶博士看向商稹便变了脸,“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发疯晦了生意。”

是时,一阵风过,掠起了商稹掩面的慕离。

一张布满着阴邪笑意的脸以及一道从脖颈上延至下颌下达背部,弯弯曲曲似蜈蚣的丑陋疤痕悉数收入了茶博士眼中,他几乎是看呆了。

而武侯尚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商稹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跑到武侯桌边操起一把佩刀便向雨中冲去。

车轮碾过一车低洼时,整个车厢都颠簸了一下,听到嘈杂声音的裴昀不禁挑起车帘向撑着伞随行的浮光问道。

“外头是生何事了?”

浮光面露迟疑,“属下也不甚清楚。”

是时。

跃金踏着水花跑了来,“郎君有事禀告。”

“讲。”与此同时,裴昀让马夫停住了马车。

“有一个疯掉的乞丐方才在成衣坊外的茶寮种抢了武侯的佩刀,正好被咱们裴家的护卫拦住了。两位武侯与之纠缠的时候都各自挨了一刀,若是负伤讲这疯子押送去附近的武侯铺子怕是有些困难。”

“你的意思是拨几个侍卫一同押送去?”

“是。”

“好。”、

马车渐行渐远出了东市,而商稹绝望而悲恸的呼喊声却在长街上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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