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直白的答案,太子。
而术士口中会香消玉殒的女子现在正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面色鲜活而有颜。
但哪有如何?
不也是一颗任人摆布的可怜棋子?
皎皎不由得为之一怔,心间微微有擂鼓声想起,心跳更是七上八下个不停。
但她仍旧是故作镇静。
平复好心绪,她主动与裴崇光凌厉的目对视。
眸光清澈的桃花美眸异常坚定地注视着裴崇光,抿着唇,一言不发。
未多久,裴崇光将目光移开看向窗外抽了嫩芽的合欢树,他揉捏着额角,饶是极力镇静情绪,皎皎依旧能从他上下起伏的喘息声以及额角突起的青筋中读出他的不悦和愠怒。
他似乎很在乎裴昀。
“就算是圣人会出面劝阻,只要是阿昀不乐意,我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将此事给了绝了。”他的怒意几乎是到了鼎盛,却还是压抑自己快要暴跳如雷起来的冲动,一扬手轻描淡写到,“你走吧。”
皎皎欠了身,礼数周全后便退出了书房。
门牖轻合上后,裴崇光看着手中赵则诚手书的亲笔信顿生怒火。
他掌心覆着信纸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手边的笔晾登时便跃起三寸高,“狗屁的蕙质兰心,乖巧懂事。”
算计,都是算计!
裴崇光故意拖延了几日来面见皎皎,为的就是给裴昀留有可后悔的余地。
只要裴昀当他的面说不,想要反悔这门亲事,他是豁得出去的,甚至裴崇光都做好了圣人勃然大怒将他斥往塞外常驻领兵的打算。
可裴昀的态度实乃让他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