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稹吃力地努了努下巴。
女子却是轻蔑一笑,“你现在这样子。”她顿了一下,“怕是连郡主脚下的烂泥也比不上。”
觑间商稹紧握成拳的手不停地颤抖,他似乎是想捶打木板,但因使不上力道,故只能绷得很紧。
这时她才话锋一转,“怀远坊有个波斯来的胡人专擅易容之术,不过你可要想好,我听说呀这毒性巨强的蛊虫噬啃腐肉可是有钻心的疼。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挨过去了。”女子嘲讽一笑,“别到时候郡主的脚趾头都未捧上,便将自己折在蛊虫上了。”
“还有,我也给你提过,我不过是裴氏旁支的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可拿不出那么多银钱给你寻担负易容。”她也很快给出了解决的办法,“昨日看过你的书信后,我便修书了一封给郡主,她甚至喜。钱的事,便不作考量了。但是”
她再次转了话锋。
“帮了你那么多次,我可要和你明算账,事成以后你可要帮我在郡主面前美言,让她出面干预我家主母要将我许给播州刺史那个糟老头作续弦的事情,最好然他替我寻个好夫郎。可记住了!”
两道身影没入了紫竹林后,站在破败的槅窗边上偷偷窥伺的商稹,松活了一口气。他将身上松垮吊着的布条慢条斯理地接下,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脸上也泛起了诡异的笑容。
他掂量着手中几串沉甸甸的铜钱,嘴角上扬,是精心设计得逞后的满足。
果然,女人很好骗。
双目微眯,觑向手中的铜钱,他用力握紧。
商稹咬牙切齿,满带恨意地兀自说到,“何皎皎,我与你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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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