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不说,好过不合时宜说错话。

所以皎皎只是看着裴昀淡淡笑了下便转回了身去。

“诶,奇怪。”一拍栏杆,裴昉的话音里满是惊讶。

是时皎皎早已转过身来与他一同观赛,她便问道:“二哥在奇怪什么?”

“瞧见那马杖上裹了圈金镂铂的没有?”

皎皎点点头。

裴昉解释,“这是宫里头的马球队。”

“宫里头的马球队?”皎皎的面上满是讶然。

“对啊!”裴昉一挑眉,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解到,“在我们豊朝啊,上至圣人下至贵族和各级官吏都对这马球爱不释手,先帝在时还特地颁旨将打马球作为军队的训练内容,这豢养几支心头好的马球队作为观赏不足为奇吧。”

“而且我给你说啊,这支球队叫做乌云逐月,在坊间的人气也高的很。去岁高句丽和新罗的遣唐使来学习马球的时候便是让他们打的表演赛。”一谈及马球,裴昉便如数家珍。

经裴昉这么一说,皎皎倒是将马球赛里头的玄机给听出来了。

虽是不分男女,但阶级区分性是很强的。

马球比赛的要求甚高,不仅要有旷阔、可供二十人奔马驰骋大施拳脚的场地,还得要有精良得装备和优质的马匹。

在这居大不易的长安城内,若是未有祖传的房产,想要置办个宅邸,仅是靠寻常营生,当是个累死人的活计。再说这打马球必备的马匹,对于出行只能用牛车、驴车的寻常百姓,无疑是很难实现的。

而王公贵胄往往又讲究私人性,重重叠叠的高墙围布着,还有人把守,所以观瞻亦是很难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