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是对皎皎说的。
她手边的桌案上,一只高脚小碟子里面的果核已然撂了个小山堆。
皎皎略显羞赧地朝赵玙之颔首笑了下,然后端起杏仁冰酪喝了半口。
拈起一颗成色极佳,外形圆润饱满的嘉应子放入口间尝了下,赵玙之渐渐地蹙起了眉头,“这味道,倒像是宫里头的。”
“宫里头?”皎皎偏头看向他,面上略带不解的神色。
蜜饯果子竟也会分民间和宫里头?她觉得,马球会上的蜜饯确实是要比从前外头吃到的更上口些,却也未到会去细思里头有这层玄机的缘故。
将扇子一阖,赵玙之挑眉,“对啊,去岁年末的时候,我随太爷爷一同去群英殿参加圣人办的宴会,前菜里头便有一味蜜饯果子,口感是独特而细腻,外头是尝不到的。”
“外头为何尝不到?”
皎皎觉得,这蜜饯若是有差异无非便是果子的品质种类以及用糖的好坏了。
“这宫里头有四司六局,其中便有一个蜜煎局专门做蜜饯的,用的是婆罗门的法子制的蜜糖,这口感能差到那去?”
原是如此。
皎皎这才恍然大悟。
赵玙之本还想多给皎皎说些宫内宴会的盛况,却被裴昀一声很不合时宜的清咳打断了。
赵玙之:“?”
“哟,我说今儿个阳光明媚的,怎么一进这看台就这么冷了,还以为是倒春寒了呢。”
“原来是”抚着额角,赵玙之蹙着眉头做思索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