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抚了抚衣裙上细小的褶子。
将头别开,裴昀面上的忧心忡忡在皎皎注视来前转瞬即逝,他掩在袖下的手微微收缩。流过周身的血液到心脏的时候裴昀感觉有些凉意,同时间,他亦能明显地感觉到心跳的很快。
心脏急速收缩了一刹那,裴昀将手掌捂上胸口,他抿紧了唇,将异常感掖藏在紧蹙的眉间,不让别人瞧出他的异样来。
近来是怎么了?
自江陵府雪天大病一场再愈凭空能听到别人心声,到最后心声完全弥散,时长不过一月有余。
但自从归回长安后,他时长心悸失眠,偶尔也能在午夜时分听到些微弱的声音,但都不如往日真切,以至于裴昀近来状态有些恍然。
或许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近来。
直觉觉得这个叫沉香的婢女有些问题。
裴琬净便是在府中逛花园,身边也要有一干几十的丫鬟婆子簇拥着,两人无要紧事自不会平白打交道的。她身边的女使大多是齐国公府内的老人,自是怵自己的,但裴琬净在这里也偏偏聪明了些,晓得派能省事、从容不畏的婢女来。
依裴昀过目不忘的聪慧,大致她是能辨出那几个婢女是裴琬净常遣使来他院中的。
至于这个沉香
面生且便不再论了,她对自己十分发怵亦表现得甚是明显,怎么瞧着也不像是裴琬净会留在身边的丫鬟模样。
但甚少凭感觉判定事情的裴昀,多少不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