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几近涣散的眼眸间满是绝望,疲软的身体散发着濒死的气息。
下一刻,她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掏出腰间的匕首蓄力一挥,朝男子刺了去。
攥住了沉香的手腕,往她腰间狠狠地一踹,几近用了十成十的气力,男子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给制服。
“既你要我慈悲,那我便大发慈悲送你一程。”
男子一掌劈向沉香颈部,动作干净利落,她的血溅撒在柴垛上,腥臭难弥。
“下一个,便是夫人了。”男子呵呵地冷笑着。
他却并未立刻动手。
趁着男子化尸的天赐良机,皎皎从柴垛里摸寻到荒废已久的狗洞,悄悄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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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经院。
“我瞧你今日闲的,竟这个时候才想起我来。”话音里分明有些许埋怨的意味。
李琎现下换了身碧珀色的襕衫,光泽感极好的面料上用银线暗绣着仙鹤,腰间悬着一块随着步伐摇摇晃晃的羊脂白玉,很简单的装束,却难掩他的意气风发。
白玉无极轻笑,挑眉看向李琎,“何以见得?”
“我听镜玄说,你去见了裴昀?”李琎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白玉无极,他幽深如海的眼眸里有浅浅的笑意,“嗯?是有这事?”
“却有此事,怎么?”白玉无极将玉骨扇一拢,然后砸向了手间。
“没什么。问问罢了。”李琎走远几步后才慢悠悠地揶揄到,“你这热脸赶着去贴冷屁股,谁拦得住?”他的尾音里带着一抹笑。
白玉无极快步上来与李琎并肩,“亦锦,我觉得你当少听如琢这个贫嘴毛头小子编排,玄渡”面上迟疑了一刹,他才继续说到,“世子从前如何,我清楚得很,再怎么说,我们也曾交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