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清殿外的廊庑阴凉处,李琅一个劲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襟散热,黄豆大小的汗水不停自额间落下,他不由得眯了下眼。

双手垂在两侧,神色淡定,赵泽没有说话。

瞥了一眼笑中满含深意,抱臂在一侧打量着两父子的白蘅,李琅是愈发疑惑了。

这俩老头子开始中年信道了?

抬了下眉,李琅凑赵泽近了些。

抚着下巴在赵泽脸上探究了半天,也未瞧出什么端倪来,于是乎李琅蹙紧了眉头。

他轻‘嘶’了一声,“阿耶,你身上的杀气这么重,还怕有小鬼敢伤你?”用手肘戳了下赵泽的手臂,李琅贴近他的耳边,用手掩着面,压低声音问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尾音里带着一抹窃笑。

“你倒是学会打听起我的事来了。”赵泽的脸是沉了又沉,他当即就请李琅吃了一个暴栗,“没有王法了,到底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

吃痛地‘嘶’了一声,李琅用手臂将自己的脑袋捂了个严严实实。

白蘅见状却是爽朗地笑着,他略有深意地瞧了赵泽一眼,神神秘秘地说到,“看来是儿子皮糙肉厚不值得心疼,若是换作个闺女,你赵雨瀚怕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疼都来不及。”

赵泽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每次白叔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挨得更凶。”李琅委屈地哼到,而后声音愈发小,“净是煽风点火的。”

无奈地耸了耸肩,白蘅一摊手,“儿子天生爱和老子斗,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管得住。”

“你”赵泽径直飞了白蘅一个冷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