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就跟上一次在马球会上听到慎刑司的官员说自己每天都吃斋念佛一般。
行到幽暗处,皎皎整个人都变得敏锐了起来。丝毫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警觉,手心里也生了些许汗,黏糊糊地迫使她不得不松开了沉璧的手。
忽的,她的眼前陡然变暗了起来。
是被人蒙上了层布。
“得罪了,小裴夫人。”
不知道为何,在这种情况下,和罗的冷声冷气却是让皎皎莫名安心了几分。
只是谨慎地向后退了下步子,未及皎皎细问,和罗便解释到,“主上让某带小裴夫人来此处,本就算是违例了。再接下去便是外人不能踏足的地方了,保险起见,小裴夫人不能知晓来往的路径。抱歉。”声音还是一惯的冷冽,语气却是很礼貌。
“还有这位姑娘也不能随着进去了。”和罗低沉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
皎皎看不见,又无人搀扶引路,故走得很是小心谨慎。
饶是如此,她还是屡屡撞在了和罗的背上。
和罗似乎是吝啬说话的性子,愣是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完后,半个多余的字也未再讲。
“沉璧呢?你们将她带到那去了?”黑着眼,皎皎在身周一阵胡乱摸寻。
却是听见和罗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似乎是在整理自己不耐烦的情绪。
和罗淡淡然地说到,“放心,某的行事如何,大致可以瞧得出我家郎君的为人处事风格。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便是郎君的影子。小裴夫人既敢蒙着眼安心与我走那便是信任我,故此你大可放心郎君一如我这般坦荡。”
皎皎却还是踟蹰在原地。
“小裴夫人既是信任我才会跟着我一路进来,若是你想打退堂鼓,当然也可以。”和罗的声音里面难得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是话锋一转,“我同意,郎君同意,门口那些挎刀的就不一定了。”
这笑皎皎突然想起了和罗那张笑脸。很是森凉而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