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将冰凉的被褥丝面攥得很紧,她倒是想装睡过去。

原来还是虞应霜替自己开脱了。

“师姐人很好的,从前也是喜欢捣鼓些甜品小食,想来你们会和有聊的。她在崇仁坊的和园观会住些时日,你休息得意了,或许你以去和她见见面?”

明明是裴昀用无比正常的语气说出的一句话,处在极度敏感状态的皎皎愣是在心头陡然放大了无限倍。

难道是自己小气的妒嫉心思被裴昀发现了?

从前就算了,他为什么连虞应霜现下在何处落脚都那么清楚?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皎皎的声音愈发的低微,到最后几乎是听不见的程度。

是的。

除了方入府的时候,象征性地查了下户口,了解了下家中的大致情况,而后裴昀从来没有主动过问过皎皎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不管是上次的马秋会罹险还是今日的离奇晕倒。

每每醒来,却都能看到裴昀守在床边。

但是,他就是一点都不好奇?

亦或者说,是不在乎或者话在心口难开。

皎皎是更偏向前者的。

裴昀却是用下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蹭了下,温和地说到,“我困了,近来鸿胪寺忙着凑备外来使臣接待的事宜。很忙,今日已经耽搁很久了,别怪我。”

直到手面上感觉到了温热,而后滚烫的泪珠子像是断线的珠琏砸在裴昀手背上的时候,他才感觉到皎皎的委屈。

她又是怎么了?

明明是睡觉了,到底是自己那一句不合她心意,怎么又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