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饼尚才啃了半只,面前的冷胡突鲙倒是喝的见底,挑食地留下了葱花的陆昭玉瞥见对坐着的裴昀已然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嘴角了,他不禁好奇地问道:“就吃饱了?”
裴昀淡淡地应了他一声,“嗯。”
不禁蹙起了眉头,陆昭玉却是揶揄到,“方才瞧你吃饼那个难受的痛苦样子,怕是觉得不好吧。”
裴昀没有直面回答他,只是轻挑了下眉头。
陆昭与连声啧啧,“有些人就是在家头被娇惯坏了胃口,才这般挑三拣四。”
冷冷地飞了陆昭玉一个眼刀,裴昀沉声说到,“多嘴。”他顺手将胡饼上自己咬过的地方给蔑了下来,信手递到陆昭玉面前,“你不就是嫌弃自己獐肉馅的胡饼不好次,惦记我这鹿肉的?拿去!”
“知我者!”陆昭玉指着裴昀点了点食指,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莫过裴玄渡也!”
鹿肉馅的胡饼大半张入了陆昭玉的肚子的时候,他鼓囊着腮帮子突发奇想,“对了!”
浅呷了口清茶,裴昀将茶盏放下后问道:“何事?”
他伸手招徕裴昀与自己靠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这赵太师你怎么从来不与他一起吃饭啊,好歹他也是”陆昭玉咳嗽清了下嗓子,“你懂的!”他腆着笑看向裴昀。
“你怎么从来不与他一块用饭,路上碰见了也只是个点头招呼,你是太过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