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昀比起来,裴崇琛长得只是岁数,谋略和城府大不如前者。

她很明白,如果自己现在不摆明立场的话,裴昀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会让她见识到自己的手段的。

乱了方寸,她一个劲地摆头,语无伦次地回答到,“郎君,我真的没有不不是是家主。”

若不是跃金及时拦着,裴崇琛含了十成十怒火的一脚便要踹在裴莹莹身上了。

用力大摔袖子,裴崇琛登时便怫然不悦,他指着裴莹莹气急败坏地痛骂着腌臜话。

轻捏了下眉心,见裴崇琛还不见消停,甚至火气有愈演愈烈之势,裴昀不耐烦地撇了下嘴唇。

握起茶盏往桌案上一砸,却是浮光在替裴昀表达怒意,“要吵滚出去吵,这裴氏祠堂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泼的地方。”

裴崇琛是收了声,但他紧接着来的怒火却是更汹涌,他几乎是不顾及嫡庶尊卑这些,当着裴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冲裴昀撩起了袖子来,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鼻翼翕动,裴崇琛的眼睛里都在喷着怒火,努起下巴来睥视着裴昀,“叫你声少主是算给你老子面子,你可别忘了,我与齐国公一辈的。自己还唤我声二叔呢,竟敢叫个下人来唬吓我?”

丝毫不畏惧的裴昀,用手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浮光。

他淡定从容地说到,“我已经开出条件了,就看你接不接了。”

“不接又如何?你裴昀能将我怎么样?”裴崇琛耍起无赖的样子和城边上游手好闲的浮浪子没什么二般区别。

“他不敢,我可敢!”

威严而沉厚的嗓音陡然打破了两人的对峙,更是激得裴崇琛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