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他便有些讶然,这个海棠的粗轮廓的绣制手法怎么与母亲留给自己的垂丝海棠香囊的技法如出一辙。
“郎君,怎么了。”浮光问道。
抬起头来,裴昀不咸不淡地说到,“我从前自阿姐哪里听过一桩趣事,是有关北靖王和他的情敌的。”
“说河东郡公家有个嫡次子唤作梁泊如,自某年的花朝节后便一心痴绝苏将军家的幼女苏明月。不巧的便是,苏明月已有意中人。”他是时一顿,“便是北靖王,赵泽。”
“那是的北靖王是端王世子,在长安城里亦是出了名的浑。面对梁泊如对苏明月的穷追不舍,他自是用拳脚好生招待这个丝毫不构成威胁的情敌。秉持着读书人不与莽夫计较的梁泊如,自是不敢与极其忌惮端王势力的父亲声张。”
裴昀却是陡然话锋一转,“却是在苏家举家流放的不久后,当是有了身孕的苏明月也失了踪迹,梁泊如也跟着人间蒸发了,河东郡公自是对外声称是得了疾病去了。”
“郎君的意思关键点在梁泊如?”跃金蹙眉试探性问道。
“不错。”
“何皎皎的祖母是赵则诚遗落在外的女儿,这件事是他自己与我提及的。二哥身边的梁姆妈曾贴身伺候过何皎皎一段时日,她提起何皎皎的母亲姜氏说她家祖母曾经便就是在这河东郡公家做的姆妈。”
线索串联起来,事情很快清晰地展现在裴昀眼前。
“若是我没断错的话,梁泊如当初为了保护苏明月,便带着她投奔了自己远在越州的姆妈。苏明月腹中的孩子若是顺利诞下的话,也当是与何皎皎一般大了。”
尽管裴昀说的很隐晦,但他的意思二人也是知解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那个姜氏”裴昀勾唇轻笑到,“当是苏明月身边一心痴慕以才气著名长安的的梁泊如的婢女了吧。”
微微垂下眼帘,裴昀觉得北靖王的这一切做法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皎皎是他与苏明月的女儿,而何柏年便是梁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