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清楚了?”
明显是怔了下,跃金抿紧了唇,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随意地扬了扬手,李琎道:“回去吧,今日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要少的知会你们郎君。”
“对了!”他止住了跃金返去的步子,“顺便替我捎句话,问裴昀对这份礼物满不满意。”
跃金应喏后匆匆离去。
裴昀么?
李琎晓得,他方才也在的。
就藏身在钟楼之间,只不过被乱横的花枝掩住了身影。
转动着指间润凉的碧玺戒指,李琎倨傲又淡漠的眉宇见刹过一丝傲然,面上是稳握十成十的计量才会有的荣光。
他的形式不妙,想要的,就必须精心计划,步步为营。
李琎是想好了。
都说这世间上的事,莫如这亘古难圆的月。
一拳砸向画满了丹砂画的墙壁,李琎薄凉的唇微抿,琥珀色瞳孔间满是冷戾。
他偏偏要两全。
不仅要裴昀辅佐自己,便是不能登临大统,也要重创太子,日后可摄政。
手心收得很紧,李琎松开了微眯的双目。
还有便是何皎皎了。
心头却在嘲讽自己,果然,人都会对极其相同的命运分外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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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妹妹与你那个手帕交许氏近来还有书信吗?”吃了颗宫婢送来的美人指葡萄,她温婉地笑着,“听说她近来随夫君入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