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虽是贤惠聪颖,可掌一公府之中馈,但终究是离朝堂太远了些。”薛妃的话依旧说得很隐晦。

还不算太蠢笨的薛氏到底是读出了几分姐姐话中的优越,以及对自己囿困在小女儿家情感中的奚落。

“赵玙之论不及天纵之姿,好歹也是赵太师亲手教养出来的,气度和格局自然是不凡没。但就是为人处事太过锋芒张扬,实在孬了那个好出身。”

“妹妹确实是猜对了赵家,但一个未入朝堂的赵玙之,顽劣些便也是常伙同着琎儿玩风弄月罢了,又有和大的僭越呢?”

一时间,薛氏是不晓得姐姐到底兜绕着圈子指的是谁。

之所以她会立马想到赵玙之,无不是因为赵家的家主而今在朝堂上为太子站队立得甚是明显。

除开他,还会是谁呢?

隐隐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薛氏是抿了抿下唇。

玲珑走到薛妃身边,附到她耳边低于了几句。

她登时便有些生气,猛然拍在了香案上,伺候她的宫婢激地猛一颤,然后起身退避至一边。

“真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看来是何大事,竟让姐姐也如此勃然大怒,薛氏登时竟有些幸灾乐祸。

“姐姐是生何事了,竟如此生气?”

攥紧的手一直在压抑自己的火气,她却是冷笑了一声,“妹妹不用猜了,我来告诉这个你想不到的答案吧。”

“不过在说之前,姐姐也想问你,你今日带裴昀的夫人入宫,怕是另有目的吧。”

到底是在宫里头斗法的赢家,便是不用细琢磨,薛妃也晓得,妹妹如此突然的带着一个并不算亲切的儿媳来造访,所谓长场面这些话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托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