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了下眉头,薛氏对这个回答只有五分的满意。

这只能表明秦卿晚受了逆,晓得顺从自己了,而不是真正的被驯服了。

可她偏偏是饶有兴趣去磨秦卿晚的傲骨。

扣紧项链锁扣的时候,薛氏刻意拢了秦卿晚的几丝头发进去,而后猛的用力。

秦卿晚却很是隐忍,紧咬了下檀口便松开了,面色端持的淡然,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薛氏是有些意外的。

后头为秦卿晚佩戴玛瑙耳珰之时,她依葫芦画瓢,腆着笑脸,暗中使阴劲。

秦卿晚表现得却并没有半分不适,或者异然。

唯一的别样便是,她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甚久,眼神迷离而飘忽。

接过宫婢递来的芳露漱了下口后,薛妃朝其使了个眼神让她将热巾递给秦卿晚。

扶了下鬓间的步摇,薛妃不咸不淡地说到,“有些饿了,晚晚随我一同用晚膳吧。”

肩膀上突然沉重了些,秦卿晚瞥了眼薛氏的手,尖巧的指甲上妍丽而美好的红色,现下瞧起来甚是触目厌恶。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缠,秦卿晚分明读出了薛妃眼眸间传递出的暗示和诱哄。

掩在花苞袖下的手收得很紧,指甲没入了娇嫩的掌心。

只有不断传达的痛觉才能提醒秦卿晚。

她,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