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玙之的微笑很难让人瞧不出他的诚意。
就连赵泽都有些诧异,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 赵玙之疏离感净显的眉宇与生俱来的傲然冷戾淡散了不少。
见赵泽忧心凝重的面色微微松动, 赵玙之顺势趁热打铁。
他几乎是扼着腕, 很是打不平地怨恨说到, “改日我赵如琢定然要让裴家那小子狠狠吃苦头,新仇旧恨一并了却。”
赵泽愣愣地看向他, 半晌缓缓道:“年轻人, 急燥燥地, 耐不下性子, 能成何大事?”
冷冷斜了赵玙之一眼, 赵泽却是侧过身子,将方才挡得严严实实地过路给让开了。
“小叔教训得是,子侄听领。”
白蘅面带戏谑地笑意觑了一眼神色认真的赵泽一眼,略有深意地凝了下笑得桀骜的赵玙之。
而后,缓缓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地说到,“贤侄,近来平康坊逛得甚勤?是未得有情况关心当朝大事?”
轻嘶了下,赵玙之挑眉看向白蘅,“白军师,如何说。”
轻轻摇着胸前的鹅毛扇,白蘅顶顶和善地笑呵呵到,“昨日入朝的时候,闻阁臣好友说到,而今裴家二郎和三郎皆得圣人赏识。”
“三郎在鸿胪寺任职,司礼使臣一事上获了圣人和皇后娘娘的赏赞,听说现下已然是提拔到大理寺任职了。”他亦是很是赏识地轻笑到,“想是圣人也不想浪费这天纵之资吧。”
“至于这庶出的二郎,现下也入了刑部为官。若是勤政刻苦,想来日后与他家兄弟共为圣人肱骨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换作往常。
一向不与裴昀对盘的赵玙之听闻此番言论的时候,白眼兴许早就翻了个百八十个了。
而下,他的神色却很是淡定自若,嘴角只是泛着微微的笑意,不带任何情绪。
“那就要恭贺裴三了。儿现下也在准备越年的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