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有些激动,以至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裴昀,难道你不想知道,裴晟为什么想杀我吗?”
裴昀就连眼皮子都没动弹一下,眼见他是真的无甚兴趣。
“不想知道。”
“事关裴家,作为少主,你当知道!”
裴昀依旧是无动于衷。
“裴昀!裴晟在和李琎密谋造反,还有小二哥在刑部查审的江南道金佛被盗铸私钱一事都是他们一手密谋的。”
面无表情,裴昀眼见前方赵玙之策马而来,趁着皎皎不注意,他顿改方向,快马离开。
凝着裴昀的袍袖翻飞的背影,皎皎鼻尖眼下都甚是酸涩,两道清泪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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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便入了深秋,上次围猎会上皎皎受惊后,回来便大病了一场。
囿在深闺养病的日子里,赵玙之连着来瞧了她好几次,无非便是带些可口的点心果子,以及将近来长安城里的琐事八卦告知。
可近来,赵玙之来的愈发少了。
就算来,入府后,也是急匆匆地朝赵泽的书房奔去,看样子,似乎在密谋什么大事。
服完汤药后,坐在窗边,抬头看天际大雁南飞的皎皎,不禁朝沉璧问道:“长安城内近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沉璧面色略加为难地朝身边的静影觑了一眼。
静影笑到,并从八宝攒盒里面挑了一只加应子放入皎皎的檀口中,“小娘子都问了八百回了,奴们再加赘述,这耳朵怕是要起茧子了。”
却是拗不过皎皎,静影便将‘秦卿晚意外落产,却获位分晋升;丹阳郡主塞外被擒,而今正被千牛卫押送返京;太子与十一皇子彻底反目;虞家后人虞应霜在江南水疫之区救死扶伤’等诸事再讲了一遭。
听完,皎皎的黛眉却是绞得很紧。
宫闱至长安四大家的事闻一直是长安城内的热点,为何偏偏裴家的相关一点都无所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