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抿唇瞥了她一眼,目中满含心疼,轻声道:“不是让你不要操心这些莫干系的事情了吗?”

“可是”皎皎踌躇了下,而后语气很是坚定,“我偏生想知道。”她看向李琅的目光很是执拗。

李琅知道父亲刻意在皎皎身边安插了眼线,防的便是她为裴家的事情思虑成疾。

将仆婢尽数屏退后,李琅沉吟了良久,沉声到,“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阿兄我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深谙这个道理。”

“圣人若是心中横了杀意,便是护国公主的后人,也无济于事。”

“可是”

李琅看出了皎皎的疑惑。

“裴老夫人而今被幽禁在齐国公府中,日夜都有金吾卫巡视,便是一只停歇的过路鸟都要被抓下细探看。”

“消息况且传达不出去,便是她手中有兵符也难传达。何况若是动了这个念头,裴家造反,便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

李琅微笑宽慰到,“只要裴昀还活着,相信他,裴家若是真的冤屈,定能昭雪。还有,圣人近来沉迷修仙论道,尚且连太子与十一皇子的掣肘对峙都睁眼不视,裴家之事他更像是抛之九霄云外了。”

皎皎的眉心微松。

李琅的话并不无道理。

圣人沉溺寻仙问道一事,约莫是深秋的时候开始的,皎皎亦是略有所闻。

最初是宠妃秦卿晚向圣人举荐了一名江南道的天师,自那后,便开始疏忽朝堂之事。但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天师犯逆被问斩,秦卿晚去意外晋升了位分,而今已是与薛妃平起平坐的贵妃之衔了。

“圣人而今还沉迷其中吗?”皎皎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