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没带人,就他一个。”
“就他一个?”汤宗一笑,当即起身,“走,会他一会!”
“大人,你”寺丞不放心。
“不碍事,他还不敢乱来。”汤宗大步往出走。
纪纲敲了一阵,正不耐烦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见门开了,汤宗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他对面。
“纪指挥使,别来无恙呀!”汤宗笑着拱拱手。
“你还真敢出来?!”纪纲眼睛一瞪。
“朗朗乾坤,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汤宗虽然表面镇定,但看到纪纲满脸横肉,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心中一紧,怕他地痞流氓的本性暴露。
“我问你,昨日你还给皇上说什么了?”纪纲直奔主题。
“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那我怎么就被贬成千户了?汤宗,我纪纲平生最恨小人,你对我不满咱明着来呀,何必搞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
汤宗闻言怒道,“我搞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了?纪纲,你把车在行打成那个样子,我夫人至今还卧床不起,还讹了我两千五百两银子不还,就算我搞鬼鬼祟祟的事情报仇,也是你该得的!”
“少废话,我纪纲懒得听,你现在与我去见皇上,咱们御前去评理!”
“”
两个朝廷大员站在大理寺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看的一旁的大理寺官员目瞪口呆。
明代朝堂,政见不合导致斗嘴干架的事情屡见不鲜,但纪纲和汤宗显然不属于这种,纯粹是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