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道,“我与纪千户来了杭州府后,先是在客栈休息了片刻才来的这里,待我先去将随行包裹拿来再去不迟。”
周洪宗开口,“汤大人真是,来了杭州府,还要去客栈休息?我派人去帮汤大人和纪千户取来就是。”
汤宗拒绝,“就不劳周大人费心了,都是一些随行东西,外人取不太方便。”
凌晏如道,“那我就陪汤大人一同去,然后一起去我府上。”
汤宗却还是拒绝,“还是让我和纪千户自己去吧,凌大人可先去府上,我们随后便到。”
多番劝说,汤宗就是不肯同意,凌晏如无奈,看向周洪宗。
周洪宗眼珠子转了转,心说不让去最好,他还要交代凌晏如几句,当即道,“也好,就按汤大人所说办,我派人送你们去。”
“那就多谢周大人了。”汤宗感谢。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
周洪宗立刻安排轿子送汤宗和纪纲两人去往客栈,直送到门外,而后和凌晏如一同回了客堂。
“凌大人,汤宗你陪同,他住在你府上最好,免得在外边到处打听河道堵塞的事情,而且你说话须得小心,汤宗此人你我都了解,万不可将江南运河的事情与奉天殿刺驾案扯上关系,被他抓着不放。”周洪宗交代道。
凌晏如一百个不愿意,汤宗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那可是难对付的紧,哪有那么好糊弄,但也没有办法,这周洪宗把什么事都推得一干二净,轻哼一声,“我知道。”
“嗯。”周洪宗知他不满,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凌晏如脸色难看,一句话不说,拱拱手,转身就走,除了不满,他还须的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去应付这个汤宗。
人都走了,周洪宗一个人坐在客堂里想今日的事情,忽然手下进来询问,“大人,今日的晚宴安排在您府上还是醉风楼?”
周洪宗闻言眼睛一瞪,“本官说过要准备晚宴吗?!”
“是是是,是小的错了,以为大人今夜要给汤大人接风。”下人赶忙告罪出去了。
周洪宗将手里的茶杯扔到桌上,自言自语恨恨道,“没有皇命,便不请自来我浙江,接风?接的哪门子风?!”
转眼,汤宗与纪纲到了客栈,刚下轿,就看见掌柜和小二就跪在了门外,大堂里吃饭的客人也都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