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皱眉,这么重要的证物居然不在,不过这也怪罪不得他们两人,奉天殿的事情发生后,历经刑部、三法司、锦衣卫,拖延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周洪宗见汤宗如此表情,一脸歉意,“汤大人,你看这事闹得,当日王大人来与我说此事的时候,我也是痛斥了他,做事也不想个周全,如何能将证物还回去呢?”
说完对王清源冷声道,“限你十日之内,将福船要回来让汤大人查验!”
十日差不多了,足以交差陈瑛。
“是!”王清源尴尬,起身对汤宗歉声道,“汤大人,这件事是下官的不是,当时下官也是不知道会发生奉天殿刺驾那等大事,所以就将福船还了回去,奉天殿的案子发生后,下官已经去催促了,让他们赶快将船开回来,只是出海路途遥远,还没有回来,容下官回去再去催促。”
汤宗道,“你如何能未卜先知,此事不怪你。”
说完看看他,又看看周洪宗,心说就周洪宗对王清源说话这语气,看起来两人关系何止是不睦,怕是还有内情吧。
“多谢大人体谅。”王清源谢恩坐下。
“周大人,当日暹罗使团来到杭州府,就直接进了布政使衙门,箱子打开查验时,除了三位,可还有其他人?”汤宗又问道。
周洪宗回应,“当时是普密蓬打开的箱子,在场除了他,就我等三人。”
凌晏如也道,“就我们三人见过。”
周洪宗最后道,“下官和王大人,凌大人都见过。”
“嗯。”汤宗点头,没有再紧接着问下去,指了指满桌的酒菜,笑道,“咱们也光别顾着聊案子,将周大人费心准备的这一桌好菜凉了。”
“汤大人说的是,咱们边聊边吃吧。”周洪宗也是哈哈一笑,招呼道。
晚宴继续,但汤宗再未提起刺驾案之事,因为他知道,再探查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将近亥时,众人散席,一个个都喝的醉醺醺,周府管家早已安排好轿子,准备将汤宗、纪纲还有凌晏如送回凌府,将王清源送回自己府中。
可临上轿,一夜都不怎么说话,光顾吃菜喝酒的纪纲突然反悔,踉踉跄跄拉着周洪宗道,“周大人,我看你这府邸就不错,不知有无多余厢房,我今夜就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