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汤宗更是震惊,这洞居然是通向他居住几日的馆驿正房!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但容不得多想,“快带我去看看。”
“是!”车在行将汤宗小心扶下去,借着火把的光亮环顾,他看到这洞内土石粗糙,但却和洞口一样,能容三五人同时通过,倒是宽敞。
但是看到如此,汤宗却更是心中一颤。
“大人,我扶您过去。”
“好。”汤宗也是心中急切,两人快步来到地道尽头,纪纲正在抬头观看,见汤宗到来,“汤大人,凶犯已经从这里逃了。”
汤宗抬头,果然见这洞顶已经被半掀开,上方正是自己在杭州府居住的馆驿正房。
再看脚下,到处都布满脚印和拖动重物的痕迹,角落里还有几块大石头。
纪纲道,“汤大人,我方才已经跳上去查看过了,正房的竹木地板之下是青石,青石之下就是这个大洞,杀周洪宗的凶手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汤宗皱眉,“你说的不错,而且不仅如此,四面佛贡品也是从这里被盗走的。当日我查看馆驿,可惜却未查看竹木之下。”
虽不愿意看到,但现在的一切也让他必须承认。
汤宗抬头看了看洞顶残留的边角,又看了看角落里残留的大石,“这地道如此宽阔,歹人定是趁普密蓬不在,从这里搬下木箱,取出四面佛,然后将大石放进去,重新放回原位,再铺上青石,以原来的竹木重新拼接地板,是以难以被发现。”
他话虽如此说,但脑中闪过的念头可不止这些,这个地道的暴露,许多疑问直接解开。
首先歹人作案的地点,那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这里,作案的时间,那也很清楚,王才曾说普密蓬逗留在此的第三天晚上,周洪宗曾宴请过他,虽然不过一个时辰,但将四面佛偷梁换柱戳戳有余。
而据凌晏如所言,周府是周洪宗半年前从一个丝绸商手里买下的,现在看来,他买下馆驿对面的府邸就是为了行刺驾之事。
汤宗不由得冷汗直流,周洪宗虽然带人围攻馆驿,但凭借他曾说的话和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也不相信刺驾的案子是他所为,可现在这条地道的出现,让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事实,几乎是已经佐证了他上次回京在船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