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赐闻言一呆,他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眼神变得闪烁起来,到嘴边的话都吞了下去。
是呀,皇上要想自己决断,所以才会将这个案子交给一向不愿招事的自己,他已经料定了自己现在的心思。
只听汤宗语重心长道,“郑大人,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一关你无论如何是过不了了,不管你怎么做,这永乐一朝的朝堂上都已没有了你的立足之地。”
郑赐闻言,猛然看向他,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震惊。
汤宗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句话立刻将郑赐的所有念想给摧毁了。
是呀,皇上早就看自己不爽了,这次也是要借着处理这件案子,将自己也一同给处理了,一箭双雕。
那汤宗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你郑赐现在该考虑的,不是为太子或者汉王说话的问题,也不是左右逢源、尽捞好处的问题,而是如何才能自保的问题。
想清楚这一切,郑赐颤颤巍巍拱手,语气变得恳切起来,“还是汤大人看的清楚,那那以你只见,郑某现下该如何做?”
汤宗拱手回礼,“郑大人,满朝都在揣测圣意,但现在刺驾案的真相就在眼前,在汤某看来,皇上对于这个真相,比什么太子废黜、前朝旧臣要看重的多,现下正是机会,郑大人可借此时机告老还乡,以得善终。”
郑赐一滞,慢慢低下头,
“十五年来枯坐朝堂,是该放下了。”良久,他突然自嘲一笑,咬咬牙,下了最终决心,“好,汤大人说如何做就如何做。”
汤宗大喜,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压低声音,“郑大人,耿通你是审问不出来的,这件事想要在皇上那里交差,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