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停下脚步,回过头,黑亮的眼眸在路灯的光晕里泛着晶莹。
陈宇:“为什么?”
凯文:“我摸你,还亲了你,你会反抗,也没讹我的钱。”
陈宇的脸又红了,羞怯地转头看向别处。
凯文:“你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吗?隐忍确实能息事宁人,但是不适时辩驳,只能被那些欺负你的人当作懦弱。”
“没用的,”陈宇向后退了一步,半张脸藏进路灯的阴影里,语气缓慢而又无奈,“就像我今天晚上在‘逍遥天’,谁会相信我是卖酒,而不是卖身?”
“我信!”凯文拍着胸脯应道。
陈宇又把视线投向了凯文,眼神里流露着一丝欣慰,这样沉默了几秒,他轻声说道:“你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虽然一直是花花公子的做派,凯文还真是第一次来到“逍遥天”这样的场所。
他不顾陈宇驱赶的目光,兀自在吧台边坐下,点了一杯鸡尾酒,吩咐酒保,他的花销要记在陈宇的业绩里。
震耳欲聋的音乐,炫目迷乱的灯光,还有衣着暴露的男女,这里果然是容易迷失的地方,如果在这种环境中也能洁身自好,必然需要极强的定力。
凯文问过陈宇,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地方打工,陈宇欲言又止,良久才含糊地说:“我……身不由己。”
从八点到午夜十二点,陈宇一直在全场奔走,久违的随和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的顾客里并不全都是冲着买酒而来。
那些用金钱或权势勾引他人灵魂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有死缠烂打的,也有强硬蛮横的,还好陈宇都巧妙得当地搪塞过去了。
陈宇说,过了十二点,这里就会变得更危险,尤其是地下室里,沿着一条走廊排列的两排房间,每一扇门后,都在上演着难以想象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