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我服了你了!你告诉我为什么?给我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你是想说,你喜欢他,不忍心伤害他是吗?”
欧阳鸿飞把右手搭在额头上,伤心欲绝的样子。
“陈宇啊,我……我怎么跟你说才好?他是过去时了,past tense, understand?(过去时,明白?)我才是你的现在啊!”
“我知道……”
“你知道还……你快把我逼疯了,我从来都没疯过!
“我高考前一天晚上还去夜店蹦迪,坐飞机遇到风暴还帮邻座分析怎么避遗产税,跳伞蹦极什么的我都玩得没感觉了,听说哪里闹鬼我就去哪儿度假,被我告到大牢里的犯人,他兄弟用枪指着我的头我连眼睛都没眨,恐怖电影就从来没吓到过我!可是你……你快把我逼疯了……”
语无伦次地说完这一大段话,欧阳鸿飞转过身去,叉着腰生起了闷气。
平日里风流倜傥玩世不恭,法庭上威风八面不怒自威,此时此刻,竟然像是得不到心爱的玩具而又哭又闹的孩子。
陈宇觉得好笑之余,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他从身后抱住了欧阳鸿飞,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凯文他,是我的过去,我比谁都清楚。可是,就是因为他是我的过去,他也就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抛弃我的过去呢?让他留在我的过去吧,你不要吃这种醋。”
“可是……你妈妈的案子……”欧阳鸿飞转过身,抱住了陈宇,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没关系,我相信你,欧阳鸿飞大律师,你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你说过,录音只能算是辅证,没有那个录音,你照样能打赢他们!所以啊,我就想任性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