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帝赐予的幻象中,他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穿过教室,走到陈宇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所有人都鼓掌欢呼,就连赵译,都微笑着祝福他们。
“陈宇,我想告诉你,其实在教堂的那天,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录音笔,是他们……”
陈宇突然把右手抵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摇了摇头,温柔地说:“凯文,这些都不重要了,和我吻别吧。”
时间刚过晚上八点,四个男人就已经跃跃欲试,他们争相说出自己的招数,然后一起探讨待会儿实施的时候还有哪些改进的空间。
他们放肆地淫笑,开怀地大喊,凯文妈只能在一旁充当老侍女的份儿,就连哭都要忍住声音,因为稍有得罪,拳打脚踢不说,他们还会拿不知去向的凯庆洋的命做威胁。
凯文妈终于忍不住了,她扑通一声跪在那个老大面前,扯着他的衣角拼命地摇晃:“行行好,别那样做……”
老大一脚踹下去,凯文妈倒在地上,接着便是四个人的围殴。男人肮脏的咒骂和女人的哭喊声,混杂在为了掩人耳目而被播放出来的交响乐曲里,形成了一种可悲又可笑的听觉效果。
而在这种滑稽的混音中,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惨烈得会让最冷酷的人都心惊肉跳。
四个男人都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停下了暴戾行径,凯文妈早就惊恐得瞪圆了眼睛,跌跌撞撞地冲向凯文的房间。
“啊——啊——”
凄厉的喊叫,每一声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震碎,凯文妈推开门,看到凯文裹着床单正在地上翻滚着身体。
他的双手在脖子和胸腔上胡乱地抓挠,直到抓出血印还不停下,他凄惨的喊叫声中时而夹杂着痛苦的作呕,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