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群小混混最后会遭遇什么事情。
没有了利用能力的欺凌者,就会变成下一个被欺凌者。
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他只是个精神病。
精神病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精神病不过是个弱势群体,需要的是满满的爱和关怀。
“你疯了。”
身后一个声音幽幽响起,低沉沙哑,像是被磨砂打磨过,随希声看过去,歪了歪头:“哦。”
一个两个的,怪了这不是,这么快就看出他的本质。
靳也像只见到陌生猛兽的动物,冷漠地审视他,空气中两人目光相接,他突然发出剧烈咳嗽,想要捂嘴,然而根本动弹不得。
无望挣扎之际,一只修长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咯」的一声,骨头接回。
靳也喘着气抬头,只看见一个半低着的毛茸茸脑袋。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随希声哼着歌,熟练地帮他把骨头一个个接好。
从靳也的视角,只能看见这个恶毒至极的贱人悬直高挺的秀气鼻梁,和目测至少一厘米长的微卷睫毛。
他心脏不安地跳动了几声,像从血管中泵入了什么粘稠的苦水,恶心得想吐。
“你还有什么把戏?”
反派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那里面蕴含的厌恶简直要冲破声波的限制,化为实质的攻击性扎入随希声的耳道,把里面的脑花搅个稀巴烂。
“哈?”谁知随希声停止了哼歌,不疾不徐站起身,抱着胸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忽然摸着下巴饶有趣味道:“你猜啊?”
靳也只是依旧用乌泱泱的眸子瞧着他,表情没有变化,随希声却觉得里面装着点难以洞察的疯狂。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颇有深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