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季盈坠楼的时候,你就在现场?”
这个问题有点危险。
“准确来说,是那个时候,我刚好到达现场。”
“那么,”年老警察十指交扣,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季盈和你之前是否有男女关系?”
随希声无辜摊手:“没有啊,我是基佬。”
这个回答成功让两个警察沉默了两秒。
“季盈的死和你有关系吗?”年轻警察问道。
随希声摇了摇头。
“那……”年老警察沉吟片刻,“季盈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有没有关系?”
随希声眼波一动,温和笑容未变,疏离冷淡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寒光:
“孩子?不。”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随希声走出来的时候,靳也正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闭目养神,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刻印,是习惯性地皱眉而造成的痕迹。
他看上去有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深沉和成熟,随希声总感觉他被什么东西压抑着,以至于掩盖了自己的本性,显得死沉和阴森,鬼魂一样。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靳也时的眼神,豹子一样凶悍的野性,全然没有掩饰的暴戾恣睢,让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强烈的兴趣。
这些念头只一秒,靳也察觉到他的存在便睁开了眼睛。随希声坐在他身边,眉眼弯弯:“没休息好?”
靳也面无表情睨他:“是谁昨天晚上洗那么长时间的澡?你白骨精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