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赢了,那么你要和这里其他人,好好活下去。”
他这话说得认真,靳也手心蜷缩了一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痒得过分,缓缓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这个学校里,那些被欺凌过的人,最后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包括靳也在内,几乎不得善终。
随希声第一次见到靳也,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像一个见过无数次的幻境里的故人,让他为其停驻流连。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能够带来真实和温暖的一切,这样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是一个鲜活的、有悲悯情感的、活生生的人。
“没有为什么。”随希声听见自己这样回答,“我需要这样。”
我需要这样,保持人类的温度和情感。
“那如果,”靳也没有多问什么,他的声音莫名有点轻,像是承载不住随希声突如其来的认真,“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随希声眼波一转,挑起眉揶揄地笑:“那我就做靳哥的人,你要不要?”
他这话说得轻佻放荡,靳也却与他对视片刻:“好。”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乌黑的眼睛很专注,单纯地好像真的相信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承诺。
随希声忽然笑不下去了,他几不可见地压了压眉宇,转移话题:“那你赌多久?”
靳也思考了一下:“一个月。”
他此时像模像样的沉思与之前那对着随希声一脸地铁老人的表情大相径庭,让随希声不禁轻勾了下嘴角:
“我赌三天。”
……
三天之后的第一个大课间,一辆迈巴赫畅行无阻地驶过老旧生锈的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