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考试考得太差没法留在这里,只能去了那么远的城市。”随希声虚情假意叹着气,“没有办法陪着郭老,是我的不幸。”才怪。
“呵呵。”坐在他身边的谭承德却阴恻恻笑了,“你这小子真什么时候能改改撒谎的毛病?听着真他妈恶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谭承德变得又高又壮胡子拉碴。若说少年时看人的眼神充满着单纯的恶意,现在则就已经完全混浊起来,是一双见过血的眼睛,被盯上的人都会有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随希声动也没动,表情也没波澜,见其他人一副袖手旁观的架势,便抱着胸懒懒往后靠:
“是的,你很聪明,你说得对,你是最棒的,以后也要和今天一样哦。”
阴阳怪气的模样让靳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你他妈?!”
“好了承德,”范雷拍拍暴怒的谭承德,“和他计较什么,他不懂事,你不要不懂事。”
不懂事的随希声哼了一声,迅速踹了一下坐在对面的范雷的膝盖。
范雷一头黑线:“你有病?你干什么?”
随希声眼疾腿快收回脚:“不要和不懂事的人计较嘛。”
操。
范雷被自己的话噎住,一时说不出什么假惺惺的话来,又不敢在郭祺福面前打这个小妖精,只能按捺下脾气,威胁十足地「呵」了一声。
“好了。”郭祺福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他把烟掐灭,丢在烟灰缸,摆出一副正经的姿态,坐直肥胖的身躯:“我把你们叫过来可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是吗?”一个低沉冷凝的声音展露出不耐烦的意味,“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