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是祖宗。

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叫做斯德哥尔摩的大病,他觉得自己能喜欢上随希声这样的人可能是上辈子又杀人又放火的,这辈子给他判了无妻徒刑。

“听好了随希声。”靳也威胁道,“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丢下去。”

“我才不相信你,”随希声低低地笑,“你要是真舍得就好了。”

这话意味深长,靳也听懂了,却更宁愿自己不懂。

接下来任由随希声怎么逗,靳也都不再开口了。

时间在随希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嘟囔声中走过,等到靳也淌着一身的水把背上的人安稳放在岸上,天已经完全黑了。

现在是四月初,夜晚的江边气温很低,冷风飒飒,吹过来的时候冻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随希声懒洋洋把手肘撑在地面上承重,伸出一只手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自己几乎没有知觉的腿。

“他们打我了吗?”随希声问道。

“没有。”靳也拧干外套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水珠泛着光一连串落下来,在夜晚里增添一丝氛围上的冷意。

高大俊美的青年面无表情看过来,眉头缓缓皱起:“你的腿本来不是这个样子?”

他在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审视着随希声。

“哦,忘了。就是这样的,老毛病了。”随希声心道自己身体衰落速度还是太快了,短短几个月就从五脏衰竭到了四肢僵硬。

他察觉到自己的腿还是有些麻木。

靳也一声不吭,但显然什么都知道。他向随希声走了过来,而后默不作声再次背起了他。

随希声瘫在靳也坚实有力的背膀上,被水浸泡得近乎死白的嘴唇嗫嚅着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