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不知道用什么说服了他们,这对夫妻已经不再奢望儿子能和随希声分手,而是把心思放在了如何提升随希声的身份与阶级上,要求他去多参加一些名流聚会,多认识认识些豪门太太。

景也却提前帮随希声推掉了大部分聚会,并告诉他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虽然他不在意别人的态度,但随希声非常清楚,如果继续用这种方式生活下去,不光他将被谩骂,两个人的感情不被祝福,景也也会被贴上恋爱脑的恶劣标签。

于是他接受了景也父母提出的一系列要求,与其秘密签下了一份合同,从此远赴国外深造音乐。在强大的天赋与经年累月的积累下,成功在八年后跻身世界一流钢琴师之列。

在机场里,一对聚少离多的情侣亲密地拥抱在一起,随希声在景也耳边轻笑,呼吸羽毛一样轻轻挠着景也躁动的心脏:“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景也闭上眼:“我也是。”

他们在这个世界其实只有几十年的时间,但随希声却依旧把一切做到了最好,而非心安理得地安睡在他的羽翼之下。

这样的爱人,他怎么可能愿意放手。

景也三十八岁那年,随希声终于得到了景也父母的承认,两人在当年那座小岛上举办了一场简洁的婚礼,他们都不喜欢铺张浪费。

同年,景也亲生的alpha弟弟七岁,在他们的婚礼上做了一个可爱的花童。

随希声在这个世界待了六十年,生命中最后一个宁静的夕阳下,他静静看着容貌老去的景也,缓缓开口:“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声声,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景也紧紧握着爱人的手,将它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随希声笑了一声:“景也,就算我的记忆被剥夺,我也还是能够认出你,所以你现在对我缄默不语,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