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潇洒地掀开长袍,蹲下身来,与云唤对视,嘴角轻勾,声调刻意拉长:

“好啊,如果你无法做到驯化我的灵兽,我就将你挫骨扬灰可好?”

云唤被他眼中不带任何一丝玩笑的神情吓得打了个哆嗦。

然而最后还是答应了。

随希声无奈仰头望天,锦也给他找了个奶妈不够,还给他找了个驯兽师。

他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发,尾巴轻甩,斜斜睨了新来的那小子一眼。

云唤见猫主子看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杂活,讨好冲他一笑。

明亮的光头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非常扎眼。

随希声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嗤。

就这?就这?

连邪恶之首的精神病院院长都管不住他随希声,就凭这个弱唧唧的小光头?

虽然之后锦也有解释过,他们本就是要前往禹州城内的驯兽世家云家,结果在中途遇到了云家原先的大公子跳楼自杀,这才知晓云家已经覆灭了。

说到底,他本来就是抱着抓走云唤的目的去的。

随希声没见云唤有多专业。相反,他一个大男人还老被自己欺负得流出心酸的眼泪。

随希声老是喜欢趴在床上睡,谁的床都趴,只要干净就行。事后总要留下一床的猫毛,以往都是七七任劳任怨地处理。

可是近些日子七七被锦也叫走了,不知道干啥去了,便轮到云唤接手了这些工作。

七七一个时辰能干完的活,云唤能干一个上午加下午。而且每每做到一半,都要流下眼泪,四十五度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看自己头发长出来多少,而后仰天叹息:

“悲夫!悲夫!我怎么这么苦啊。”